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

白米飯試吃報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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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米收成,剛碾完米,就迫不及待放進電鍋煮來吃。很想跟朋友分享吃這飯的心得,但總覺得很難說清楚。

今天終於懂為甚麼了。

就好像一幅圖畫,大家都會討論說顏色用得多好、男俊女俏、線條優美之類的,但就不會有人跳出來說,那張白紙多棒多潔白之類的傻瓜話。

在一桌佳餚上,白飯就扮演著白紙的角色。在都市裡吃餐廳小館以及便當,經常有這樣的感覺:白飯通常都很難吃,又乾又硬又不甜,有的甚至有怪味,往往忍耐忍耐,糊里糊塗渡過一餐餐。難得遇到白飯好吃的,心情就愉快起來。白飯難吃,連帶著菜餚也都跟著難吃。白飯若好吃順口,整桌菜餚都好吃了起來,但卻只會讓人覺得菜好吃、廚師用心之類的,沒人會去提及白飯有多可口。

白飯是永遠的配角。

我吃自己種的米,很用心地想要深究那生米煮成熟飯後的滋味。也就是,想把配角當主角來欣賞啦。

在餐桌前坐定,盛了一碗白飯。先用鼻子嗅聞熱騰騰的蒸氣。我私下認為,熱飯的蒸氣,是會帶出這米的生長地的氣息的。水混著土壤的味道,會微量地混在白飯的蒸氣裡。

好香,沒有一絲絲臭味。

端起碗,拿起筷子,夾一小口,白飯冒著熱氣,在筷子上,微微晃動。經由唇邊,牙齒也感受到熱度,放入嘴中,舌頭承接。一瞬間,甜味傳開。

接著,好像掉入無底洞一樣,一片漆黑,那味道進入了深沈的感官,再也難以形容。只知道,飢餓被這白飯挑起了。

於是,伸長筷子,夾起青菜放入口。一陣閃電般,驚嚇,哇!怎麼這麼鹹?抬頭看看旁人,都安祥地吃著。這菜餚一如往常,為了老人家身體著想,把鹽減了量,是清淡的口味。

但是為何我覺得味道這麼重?

接著繼續扒了一口飯入嘴。喔,鹹味還沒散去,這口飯已經沒有滋味了。我得暫停一下。

就好像看連續劇試著關心配角,你會覺得男女主角太擾人又太矯揉造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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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過後,繼續吃白飯,我決定多吃飯少吃菜,以免浪費了這些米。潤潤的,QQ的,很易入喉。

甜味散佈舌尖、舌頭兩側,愉悅的感覺甜入心頭。

想吃的慾望再度被挑起,於是少少的夾一些菜來配飯,一口接一口。真的是很「下菜」的飯啊!哇...哈哈。

吃完一碗,還想再來一碗。

但是吃了第二碗後,放下筷子,停止了。我不想吃得太飽,希望讓美好的甜味、愉悅的感覺保持在心頭,讓我引頸盼望下一次的用餐時間。

鳳林自然農田的新米白飯試吃報告完畢。謝謝收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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